當橘者迷

九八年的六月，一個朋友告訴我，她愛上了一個大家都反對的人。
那天大伙還是勸她仔細考慮，不要太斷然的決定太多事情。
只有一個糜爛的白痴鼓勵著她為愛往前飛。
很顯然的，這個白痴，不是別人……

 「可是我的朋友們都不贊成ㄝ，所以我好煩。」
「聽聽妳心底的聲音，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妳喜歡他就去ㄚ！為什麼要聽那麼多人的意見，談戀愛的人是妳ㄝ！」
「我知道，我真的很喜歡他，跟他在一起，不過我自己也很怕啦！」
「面臨抉擇的時候總是會有點恐懼的，決定以後不要後悔就好了。我自己也有跟妳相同的經歷，我選了，不過我的結局並不好，但是我並不會因為我自己的結局不好就認為別人的也會跟我一樣糟，妳還是有得到幸福的可能ㄚ！」

「我真的很想跟他在一起。」
「以前也有很多朋友跟我說我的選擇不好，大家都勸我。但是……我總是一直想著，如果我不給他機會的話，我怎麼會知道結局好不好呢？也許我的結局會是很幸福的，但是我連試都不肯試，不就是一開始就認定了那是個錯誤嗎？如果結果剛好是幸福的，那我不就是自己放棄了幸福？」
「嗯……我會好好考慮的。」 

 之後，她曾在半個月後來找過我，我們那晚坐在電腦前，邊笑邊聊，講了很久很久。那段日子或許是她最快樂的時候吧！她選了愛情。

「其實我的結局是很慘的。」我那時坐在地板上，我們兩個一起吃著剛從夜市買回來的水果跟香噴噴的炒麵。「不過，我沒有恨過他ㄝ！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愛都愛了，再去恨他的話，好像有點……也許那是自己當初所選擇的吧！恨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恨的人反而是自己。」

她一直聽著我說，其實我很明白她那時的心情，她離開他已經一天了，那時的她心裡大概全在想著那個人吧？就像之前的我一樣。
我們兩個躺在床上要睡覺的時候，她還跟我說她真的很想他。

「並不是每個人的結局都會跟我一樣，我希望妳是那個會得到幸福的人。」
我那時對她很有信心的，聽她所說的，那個人似乎真的也如同她愛他般的愛著她，我真的很希望很希望她跟那個人在一起會很幸福的過日子。 

 但是……前幾天，我遇到了她。
她告訴我：「明天他要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我打字很快，我打了一大堆話問她，為什麼會這樣？

我彷彿看見了數個月前的自己，她跟我一樣，不停的為了那個負了心的人辯解著，打出來的字不知道是在安慰我，還是在安慰她自己。

老天！那天我真的好難過，好難過。
那一晚，我睡覺的時候又想起了之前的種種，像這一類的事情，為什麼總是在發生呢？

我那晚打了很多充滿了憤怒及怨恨的字，字裡行間仍帶著我一貫的嬉笑語氣，但我很明白那只是我不想讓她太難過才打得比較「含蓄」了一點，其實我跟她傳送文字的同時真的覺得好難過，而且我不明白怎麼會這樣子！
前後都不到一個月……怎麼就這樣了？ 

 人變了心，言而無信……我們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陷入熱戀，但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讓戀情就此煙消雲散嗎？說得簡單，他說他沒辦法再照顧她了……
說來可笑，我們又不是什麼老弱婦孺，輪得他來照料我們的衣食起居嗎？這樣又算得了什麼？

「瘋橘，我沒事的，我可以跟妳一樣，在未來的日子裡，提到這段故事時，我還是可以跟妳一樣笑著說起這一段。」

看著她打出這段話，我開始怨恨我那天幹嘛在她來時跟她說那麼多，我應該帶著強烈的恨意將那個王八蛋祖宗八代一次詛咒得乾乾淨淨的！
我幹嘛還在提起他時露出那無聊可恥的甜蜜笑意！可是……我就是沒辦法去恨ㄚ！

然後……我看到螢幕上出現了幾個字。
「但是……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
「……」在不知她一共打了幾個情何以堪之後，聊天室像是起了感應一般的當了機。 

 過了好幾個晚上，我遇見了pony，我跟她道出了我的難過。
她問我：「妳就因此對愛情失去了信心了嗎？」
「沒有，下次如果我再遇到這種事情，我還是要為愛前飛！」

因為我是個天生在愛情裡糜爛的橘ㄚ……（199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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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不是故意要在講這麼慘的故事時搞爆笑，不過我每次一想到這個朋友，就會想到我開車載她們去海邊，然後搭船去龜山島玩，本來船長還說可以賞鯨豚，可惜那天風浪太大我們大家都暈船，船長一邊開船一邊用廣播器神氣的介紹我們所在的位置……

「我們現在已經到了龜的尾巴了！」
我朋友此時站了起來，手摀著嘴，結果……
同樣也是七暈八素的橘子好心的問道：「妳還好吧？」
她只摀著嘴，什麼都還沒講，就吐了我一身，從頭淋到腳，橘全身上下無一倖免。
真的就吐在我身上，因為她根本來不及走開就吐了，而且我也來不及閃，明明看著她用手摀著嘴，哪知道中午吃的麥當勞特餐竟然還能從她的「指縫」裡「狂噴」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一邊吐，一邊慌亂的拿著衛生紙幫我擦。
被吐了一身的橘子，頭髮上還掛著未消化的漢堡，一臉慘然的說：
「沒關…………………」還沒講完就換我掏心挖肺的狂吐了起來。「((((((噁噁噁))))))」

「啊！那兩位小姐已經開始吐了」船長透過廣播器向全船的人報告：「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龜的脖子……」

我們就坐在船長室後方，本以為可以居高臨下，就不會暈船了，哪知還是不敵瘋狗浪！

 那段旅程我只聽得見船長的介紹詞，還有經過龜頭時有硫磺味，加上那味道我們兩個更是吐得一發不可收拾，我甚至吐到想跳船游泳上岸，就算游不到岸邊也比吐死在船上好。

最後的印象就是我跟她一人兩手撐開一個大垃圾袋，妳一口我一口，吐到下船為止。

旁邊的阿婆軍團們下船後還跟我們兩個說：
「妳們兩個吐成這樣，我們都快被妳們『暇』出來了！」

橘子註：『暇』台語，意指引誘。(20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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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我現在是為錢往前飛……挖！快撞山了！(20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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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為錢往前飛也沒什麼不好，反正現在的男人都不太會賺錢，與其跟個沒用的男人，還不如自己賺多點錢努力花掉來得爽。(2003/02)